下午一点钟,我们一行四人离开了碧空塔,我给了**一千块,让她先回家去。然后给张阳打了电话,请她把远晴送回家,出租车的话我还是不放心。
现在,车上只有我和远静了。
“那个枫蓬兰是?”
我还没启动引擎,远静的问话就进了耳朵。
“光华公司董事长的千金。”
带妹妹逛街却惹上这么多麻烦,不好好解释一番可不行啊。
“那个男人呢?”
“光华公司董事的儿子。”
“呼……竟然有人敢和老哥抢女人啊。”
远静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事感到非常不满,脸上显露出相当难看的表情。
嗯?和我抢女人?不对啊,我好像没和远静说过我和枫蓬兰之间的事啊,她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?
“你瞎说什么呢?”
“远晴都告诉我了。”
远晴,你到处乱说这个毛病能不能改改啊,虽然我从来没跟你,也不会跟你较真生气,但不代表未来步入社会后别人会原谅你迁就你。
这孩子不好好教育是不行了。
“老哥,你还是有权力的吧?不准备报仇雪恨吗?”
远静鸽子似的歪歪小脑袋问道。
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”
对,我是有权力的,怎么说我也是董事,我要充分灵活地运用这份权力,既然你李嘉辰来恶心我,那就别怪我恶心回去。
但要得心应手地对付那家伙,我得在光华公司里有自己的人,亲自站在冲突前线单打独斗是不明智的,这可能会让我背上排除异己的骂名,我要让别人替我捅李嘉辰一刀。
“说起来,远静,你今天怎么回事?”
远静今天的表现大有和远晴争宠的态势,对我又搂又抱丝毫不感到有任何不妥,在香水店还想着为我出头,就算是许久未见的亲人,也不至于这样吧?
“很有面子吧?”
带着坏笑,远静回答道。
明白了,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远晴把我说的忒凄惨,以至于让远静产生了同情心吧?
“请君莫羡解语花,腹有诗书气自华。”
我沉吟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面子是靠自己争取来的,不是靠女人换来的。”
“哥哥的意思……”
“以后别这样,我好得很,你做你自己就好了。”
听见这话,远静沉默了,她深思半晌,最后重重地点了脑袋。
“哥哥的意思是,我只需要默默支持你就好了。”
“差不多,对了,你爸呢?”
“他被困在新疆了,到兰州的公路在刮大风,车过不来,得等两天。”
远静之前说郎哲去新疆是拜会同学,郎哲是抚油,也就是抚顺石油学院毕业的,在新疆的同学想必是在克拉玛依或者吐哈油田工作。
困在新疆车过不来?郎哲是开车回来吗?
“在吐鲁番盆地?”
“没,在克拉玛依,天山北面。”
远静抬头想了想,很快就说出了位置,这丫头中国地理还不错啊。
嗯?等等?克拉玛依?如果郎哲在吐鲁番盆地的吐哈油田,那他回来肯定要经过三十里和百里风区,可如果是克拉玛依,那他根本就没必要开车通过兰新线上的这两大风区啊。
我父亲,曾经和郑星璇她父亲的车队跑过这两段风区,盛行西风带来的十四级大风,可是连火车都能吹翻的。
“那,你一个人去开会没问题吗?”
“不是有你嘛,那个上衫说你认识体制里的人,你就陪我一起吧。”
“行,我带你去政协。”
“嗯。”
说起来,有这么一句话,叫“离了歪斜去政协”,要是带着点北京口音说这句,那可叫一个脆生,对某些政协委员不说人话不办人事的讽刺淋漓尽致。
当然那是以前的事了,现在地方政协的工作还是做得挺好的。这次请企业家来的是统战部,那开会选在政协也算是理所应当。宋子明说他喜欢亲净的官商关系,在政协也能表现出自己和商人们的亲近。
四套班子是在一起的,党委、政府、人大和政协就在一个地块上,特别好找。
然而不知道为什么,政协大院的电动门紧关着,连让人通过的缝都没留,旁边的门卫亭里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头子正端着茶杯打哈欠。
我按了两下喇叭,那老头回头看我一眼,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,继续喝他的茶水。
嘿,你不知道今天政协要开会吗?
“大爷,麻烦开下门。”
我下了车,走到门卫亭旁,冲着敞开的窗户里面喊道。
“你不是政协的吧?”
老头子用略微发颤的声音问道。
废话,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老干部活动中心的?
我向大院里探头,发现里面已经停了不少车,还有上衫的那辆丰田世纪,可见这老家伙是故意堵我呢。
“不是,我是来开会的。”
“开会?就你?”
老头揉揉眼睛,上下打量我一番,摇摇脑袋,露出不屑的神色。他估计是觉得我太年轻,配不上这么个地界。
“小孩子赶快回家,别瞎闹。”
“那,您怎么才能信呢?”
为了让这位老头子赶快开门,我毕恭毕敬地问道。
“你给我们魏秘书长打电话啊,他说让你进我就放你进。”
老头子从桌子上拿了一部手机来放到窗外的窗台上,鬼知道这玩意到底是诺基亚还是小灵通,看着跟砖头似的,砸核桃应该挺好用。
秘书长?政协办公室主任?我可不认识,说到底,我手机里存的电话号码中,在碧空市说话最有分量的也就是朱至善了。先不管这老头子认不认识朱至善,我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麻烦人家副市长吧?
“我哪认识魏秘书长,再说之前来的那些,他们谁认识魏秘书长?”
“嗨哟,小子,我在这干了几十年了,谁是来办正事的谁是来找茬的一眼就能看出来,别在这磨叽了,有你老爹在里面就行了。”
老爹?
我这才发现老头一直在偷瞄我开来的S8。原来如此,这老头子觉得我是个富二代,而富一代,也就是我老爹正在里面开会呢。唉,幸好我老爹火化了撒在海里,这要是土葬,估计已经气得钻出来了吧?
我也想不出该回他些什么,这老家伙认定了我就是来捣乱的,估计说啥都会被当成谎言。
“不走?不走就在这耗。”
说罢,老头从抽屉里取出一盒白色玉溪,抽出一根塞进嘴中。
不对吧,这个玉溪要一百多块一盒啊,看门老头不可能抽的起这么贵的烟吧。
正当我琢磨这烟的来路时,副驾驶车门打开,远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向我走来,走进一看我才发现她手里的竟然是一条软中华。
我记得这条烟是放在副驾驶手套箱里的,里面还有几盒带爆珠的万宝路。
“师傅,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,让我们进去。”
远静朝我使个眼色,大概是让我我别吱声,然后凑到窗户边,摆出漂亮的笑脸对老头说道。
“这,可人保卫办的都说了……”
老头看见那条软中华,眼睛里都快放出光来。那一条烟从烟草局买出来得五百多块,估计得顶老头小半个月工资了,现在我算是知道那玉溪是哪来的了。
一个小小门卫都敢如此如此吃拿卡要,看来基层反腐,刻不容缓,老虎吃人少见,苍蝇扰人可是频繁呐。
“你看我们又不是坏人,就是想找我老公他爸说点事,您通融通融。”
远静嗲声嗲气地说着,把那条中华递进了窗子里。
“好吧好吧,不许捣乱啊。”
拿人钱财替人办事,老头收了中华,马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动门,远静则挽住我的手臂,和我一起回到车上。
“谁教你的?”
连我都一时没想好怎么办,远静马上都知道拿烟去孝敬,她从小就在巴基斯坦生活,怎么可能这么熟悉中国的人情关系?
“我爸,这类事情他都教我了。”
远静耸耸肩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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